红白红白红白
司会大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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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周之后,樱井翔可以坐起了。
要说为什么特地提可以坐起,全因这是一个质的飞跃。樱井翔可以坐起就意味着,他开始可以自己吃饭,可以用电脑看论文。
这不,水野若菜带着这一阵子堆积起来的文件,在对樱井翔汇报。
“明智大学的演讲……延期吧,我现在这个样子没法站讲台……啊,北野教授的邮件……告诉他等我查一些资料……诶?加州那边有回信?我看看……”
他明明一只手上打着吊针,两只手还是飞快地敲起键盘,水野在一旁,有点担忧:“boss,你想查什么告诉我就好,你还打着针,小心一会针头滚了……”
“啊,这个。”樱井翔看了一下,不在意地拔掉,然后淡定地道:“你给我换个地方扎就行了。”
“诶诶诶?”
“怎么?已经不会打针了?”樱井翔头都没抬:“你要是不会,就喊护士长过来。”
“你怎么拔下来了!”水野姑娘一把抢过针头,一时又不知道应不应该给樱井翔扎回去,顿时有点气急败坏,樱井翔倒是很淡定:“也不知道给我吊的是什么东西,一会再扎回去就是了。”
“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,止痛而已。”二宫夹着病历本闲闲的站在门口,轻描淡写地道:“拔了就拔了,大不了就是痛嘛。”
“……”
在不危及性命的情况下,二宫和也是十分乐意樱井翔受点罪的,谁让这家伙不安分,一能坐起就开始工作,一天天病房弄得像办公室,来来往往的不是水野就是找他咨询的人。逼得二宫就差拿着手术刀站在门口,大喊“这家伙之前室颤都出现了,你们给我离他远点”了。
不过最让他烦心的,还是樱井翔本人。
不听话,这个病人极其不听话!
他仗着自己是医生,没事给自己拔针头不说,偶尔还会把缠得不舒服的绷带解开,樱井翔的身上最严重的伤就是肋骨的开放性骨折并刺穿肺叶,之前可是呼吸机都用上了,现在刚刚好转,这人就偷着乱动,二宫和也阴恻恻一笑,随手把止痛的吊针拿掉,一抬手就扔到一边。
“不要止痛?很好,那之后疼了就忍着吧。”
“……我错了”QAQ
“你哪有错。”
“我真的错了。”QAQ
二宫漫不经心地又翻弄了一下床头的病历卡,完全无视樱井翔委屈的大眼睛。那人因为受伤急速消瘦,显得眼睛明显又大了一圈,一眨一眨杀伤力十足。一旁的水野姑娘摸着自己的胸口,哎呦喂小心肝地叫啊,就自家boss这小眼神,谁看了谁不沦陷,谁看了谁不哭着喊着为他而死啊。
可偏偏二宫大人就是无动于衷。
“Nino……”
“别叫我。”
“Nino……”
卖萌失败,樱井翔没办法,只能苦笑了一下。
他轻咳了两声,拿着文件又对水野交代了一些事,直到水野姑娘一一记下,这才点了头。这期间二宫也没说话,就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座,掏出掌机指挥水管工踩蘑菇,一直跟在二宫身后的猫田护士看了看这个,又看了看床上的那个,心里不由得感慨:虽然看着二宫和也占了上风,可实际上,他才是被吃的死死的那个人,你看樱井森赛虽然卖萌失败,可他想做的可一样没落下:助手也见了文件也批好,要是一会伤口真的开始痛——看你二宫和也是不是还能无动于衷。
你要是真能做到无动于衷,给人家手术的时候就不会眼圈都红了。
猫田想着当时推樱井翔进手术室时自家boss的表情,就觉得那场手术真是值回票价: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“神之手”二宫和也,在手术收尾最简单的打结的时候,手抖得差点拿不住剪刀,只能让一助过去缝合,哪知缝了两针他又觉得一助缝的不好,硬生生把人骂走,自己哆哆嗦嗦又凑过去。
猫田觉得那哪是在给一名患者缝合,二宫缝的,简直是他自己的心。
二宫森赛的心肝在坐了一阵子之后,终于是累了,蔫哒哒靠在枕头上,水野看到boss累了,赶紧往下摇床。樱井翔缓慢地被放平到床上之后,像一只准备过冬的仓鼠,蜷在被子里,然后冲人摆了摆手。
“躺好,别这么蜷着。”踩蘑菇的二宫大人终是看不过,没好气地捅樱井翔。
樱井仓鼠面无表情:“我疼。”
“……”
二宫森赛想骂人。
慢慢的,樱井翔能下床了。
他自己是这的医生,住了院也没病人的自觉,能动之后就坐着电动轮椅满医院溜达,相叶雅纪向他坦白了他卖友求荣的全过程,以至于现在在樱井翔面前都抬不起头。
不过还好,沙纪ちゃん手术很成功,再恢复一阵,就可以出院了。
竞选院长的事进行到如火如荼的阶段,庄司教授来看过樱井一次,不过没说几句话就走了,樱井翔觉得对方大概是觉得他当真指望不上,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。二宫最近忙的不见人影,听外科的护士们说应该是接了不少工作,手术一场接一场,好像还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。
樱井翔看着自己的右手,还是没忍住,叹息了一声。
午休的时候,樱井翔窝在自己的心理咨询室晒太阳。
他本来一直睡不好,更遑论身上插满管子被困在小小的病床之间。那张极其符合人体工学设计的椅子异常舒服,加上他精心挑选触感柔软的毛毯,焚起的安神香。樱井翔躺在阳光底下,好不容易才漾起一点点睡意。
哪知有人推门。
他满脑子都在想自己明明放了请勿打扰,怎么还会有人进来,进来的是谁?病人吗?有预约吗?水野为什么没拦住呢?
“森赛?”
是个年轻的声音,听着有点耳熟,樱井翔一边在脑子里搜索,一边撩开沉重的眼皮。
“啊,水岛。”
水岛悠大是樱井翔的一个患者,三年前因为抑郁症开始向樱井翔做咨询,算起来也算是樱井翔的老客户。这孩子比较粘人,以前没事就爱给樱井翔打电话,这次樱井翔住院,也没少了来看望。
不过他是怎么摸到这来的?
心理科在医院也不是什么主流的科室,位置比较偏,在19楼的最里侧,水岛毕竟是来过这里,知道位置倒不奇怪,奇怪的是,他明知道自己最近在住院部卧床,怎么还是会找来?樱井翔有点不解,不过还是强打精神:“嗯,有事吗?”
“森赛……翔……”
诶?等等!
樱井翔坏事报警器警铃大作,他一个比水岛大十几岁的大男人,忽然被那一声“翔”吓得汗毛倒立,水岛悠大往前进了一步,一把就拉住樱井翔的手腕,“翔是因为想跟我独处,才特地到这里来等我的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
我是来睡觉的。
“这次总算没有那个碍事的死宅男了,翔,我,我想——”
“对不起,死宅男还在,你想怎么样?”
一转眼就不见人,二宫和也要被樱井翔气的炸毛。
这要是放在平时其实也没什么,不过最近二宫发现有人在病房外探头探脑——这跟总有人在他身后尾随的感觉差不多是一样的——二宫开始没怎么在意,樱井翔就一天然招苏而不自知的体质,学生时起就这样,虽然有内藤真纪这样极端的案例出现,但樱井翔自己的狂热粉丝也不在少数。这种不在意在他看清对方相貌之后荡然无存:水岛是个白皙瘦小的男孩子,还有点猫背……
不是他敏感,水岛简直就是学生时代的自己。
学生时代的二宫是什么样的呢?除了长相年轻身体热情洋溢荷尔蒙爆棚之外,大概就是非常非常喜欢樱井翔,那时候他就一没骨头的样子,有机会就往樱井翔身上挂,没事愿意抱着樱井翔亲个一口两口,虽然喜欢和他斗嘴吐槽,但真是又坦率又爱撒娇——成年二宫的耳朵红了一红,摸了摸下巴不自在地回忆上次约美女开房是多久之前的事,一想,二宫更绝望了,貌似那美女还是当着樱井翔面领走的……
啊,肮脏的大人……
这么一对比,像学生时代自己的水岛真是又可爱又美好。
二宫微妙地down了一下,结果下一秒,内部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“喂?二宫森赛?”
“你谁?”
“水野,我是水野啦,”水野姑娘叹气:“森赛你不是让我帮你盯着我家boss嘛。”
“啊水野,水野什么来着?尚美?朋香?”
“森赛我真的不想再跟你说话了,你这种记性以前没叫错过女朋友名字吗?”
“对我想起来了,是若菜,若菜对吧。”二宫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了樱井翔小助手的名字:“名字倒没错过,因为我一律叫宝贝。”
“……我突然不想告诉你我家boss的行踪了。”
“乖,给你加工资。”
正义的小人和邪恶的小人在水野脑中打了一架之后,正义的小人被顺利打倒,水野若菜于是特别流利地对着电话道:“boss在心理室,貌似正在睡觉,你可别打扰他啊,boss平时都睡不着,好不容易才嘟嘟嘟嘟——靠!挂了?”
然后他就冲到了心理室。
然后他就看见了樱井翔被水岛抓着告白——好吧,告白未遂。
二宫神在在推开了门,若无其事地踱步进来,水岛先是一惊,反应过来之后反而捏紧了樱井翔的手腕:“我是真心喜欢翔的,谁也比不过我的真心!翔,我爱你。”
“对不起,其实我……”
“翔!我真的爱你!”
“我唔——”
那是柔软又微凉的嘴唇、灵活的舌头。
二宫扣着樱井翔的后脑勺,下一秒,把人整个压到躺椅上。
“你卑鄙,你怎么可以强吻他!你这个肮脏的家伙!”大概是画面冲击感过强,自己的神明被亵渎,水岛悠大瞬间尖叫起来,“你卑鄙!”
“这才是成年人的做法,你还是孩子,孩子就找孩子玩去。”二宫毫不留情地奚落。
“翔,你们……”
“你们什么,小心我给你打镇定。”二宫说着就开始打电话:“喂?保安吗?这里是19楼心理咨询室,有个患者在医闹,快点派人过来。”
樱井翔:“……”
水岛悠大:“……”
“对不起水岛,我不能接受你。”樱井翔擦掉嘴角的银丝,目光很温柔,但是神情很坚定,“你值得更好的,但不是我。”
“你——你们……”
“我不爱你,我们没有可能,快点走吧,一会保安大概真的会来。”
“你真的不喜欢我?一点点都不喜欢?”
“一点点都不喜欢。”
水岛叹息了一声,终是没办法,垂头丧气地而离去。
“啊……心理创伤大概会更严重吧。”二宫摸着下巴,笑眯眯看着门口,小恶魔的尾巴尖摇啊摇,樱井翔斜睨着他,一脸的要笑不笑。
“怎么?”
“果然是身经百战的二宫和也大人,”樱井翔的口气非常古怪,“感觉真是有过不少的实践机会。”
“fufufu~~~经验是不少,”二宫森赛说着欺身而上,右手顺着樱井翔的大腿一路往上,在不怀好意的区间肆无忌惮地揉了一把:“怎么,你要不要试试?”
“你在上面的经验大概用不到。”
“比你十来年没经验还是要强一些。”
樱井翔一愣,反而真的不反抗了,一副“你请便”的表情,就他现在这支离破碎的身体,二宫敢动他才有鬼。二宫大人也没生气,当真扣着樱井翔的后脑深深地吻了下去。
“等一下,”樱井翔推他:“我不喜欢不清不楚,我们这算复合了?”
“诶?我们有分过手?”二宫用指腹揉着樱井翔的嘴唇,眨着眼睛反问。
“如果没分手那之前你可都算出轨。”
“哦,那就没复合。”
“所以现在算偷情?”
“嗯,偷情这个词我喜欢。”二宫fufufu地笑了起来,猫唇一颤一颤:“那么我们偷~情~吧。”